第1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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軍訓結束了，剛開始時大家抱怨連天的，一到結束了，一起圍著教官哭，跟教官拍照，教官一改嚴肅的樣子，溫柔地和大家拍照留念，叮囑大家要好好學習。
明年再來軍訓，就不是這個教官了，坐在大巴裏，陶柚有些傷感地想，青春留念，結果就真的只剩下留念了。
回到學校就正式開學上課了，大學生活正式步入正軌了，陶柚很快進入學習狀態。
周六李菁菁打電話給陶柚，約她見面，兩人在蘭州拉面館見面。
見了面，陶柚都沒敢認人！
李菁菁紮著馬尾，黑得像塊炭，陶柚半天才找回聲音：“你怎麽黑成這樣了！”
“別提了，我這完全是為了班裏的同學犧牲了自己，黑得偉大。”
李菁菁叫了大碗的拉面，撈起來就往嘴裏塞，一塞一大口：“我是班長啊，班長就得服務班級啊，班裏大事小事全找我，我天天忙得腳不沾地，開始我還抹兩天防曬霜，後來實在是累得懶得抹了，就這樣了，結果我就黑成這樣了。”
“我這樣暫時是沒法追班長了，我怕把他嚇跑了。”李菁菁苦著臉說。
陶柚吃著面急忙講：“你放心吧，我幫你看著呢，班長要是有外遇你就塗點粉，一樣追嘛。”
“我怎麽能弄虛作假呢，我要用真愛感化班長。”李菁菁義正辭嚴，手下卻點著手機唰唰唰網購了一堆粉餅，內心：柚柚說得太對了，我怎麽就沒想到呢，果然愛情使人降智！
“菁菁，程牧知道你喜歡班長了，不是我說的，當然了，我說漏了嘴，不過沒說是你，他自己猜出來了。”陶柚心裏有點愧疚。
李菁菁擺擺手，哈哈笑：“沒事，程牧知道正好，他跟班長一宿舍，正好幫我留意班長的愛情生活，比你還方便。”
陶柚嘿嘿笑，菁菁不生氣她心裏就安心了。
“菁菁。”
陶柚用筷子卷著面條，臉微微發紅，她小聲問：“程牧說他喜歡我，你覺著是不是真的？”
“……”
李菁菁挑著面，面上的牛肉啪掉回碗裏，她激動的眼底放光：“當然是真的啊！天吶，所有人都知道他喜歡你好不好？”
這笨蛋終於開竅了嗎？
陶柚臉更紅了，心跳得急促，她急忙埋頭吃面掩飾，嘴裏嘀咕：“我怎麽不覺著啊……”
陶柚手機響了，她拿起來看，跟李菁菁講：“是晶晶打來的，我喊她一起吧，我們一會一起逛街。”
李菁菁急忙奪走她的手機，翻了個白眼：“別，我這累死累活的好容易有個周末，我可不想看她的臉色。”
李菁菁跟陳晶晶上次吵架，大半個月了到現在還沒有和好，兩人誰也不理誰。
“那好吧。”
陶柚放下手機，她明天找晶晶好了。
李菁菁剛又吃了口面，也接到了陳晶晶的電話，她笑，沖陶柚豎食指噓了一聲：“陳晶晶打來的，別說話，要讓她知道我們兩個見面沒找她，她那小心眼又要生氣了。”
陶柚也怕陳晶晶多想，急忙點頭閉了嘴。
李菁菁接了電話。
“餵？”
“你在哪？”
陳晶晶在電話裏問。
李菁菁笑嘻嘻：“我在學校食堂呢，你有事嗎？”
陳晶晶頓了一下問：“你一個人嗎？”
李菁菁面不改色：“當然了，不然還能有誰？”
陳晶晶直接掛了電話，李菁菁挑了下眉，心想真是有病，成天跟全世界都欠她似的。
拉面店的門忽然開了，陳晶晶從外頭走進來，沈著臉走過來，李菁菁先看到她，李菁菁有些慌了：“晶晶。”
陶柚急忙扭頭，露出笑臉：“晶晶，你也來了，趕緊坐啊。”
她情商一直未加點，還沒有轉過彎來。
陳晶晶眼圈發紅，心裏憤怒難堪，她不理李菁菁，只沖陶柚發火：“你們偷偷見面不叫我，還騙我！你們什麽意思，要是覺著我現在不配當你們的朋友，你們就直說！”
幹什麽這麽羞辱她，李菁菁打電話騙她說一個人，臉上還帶笑，她們就是在排擠她！
李菁菁就知道她會多想，暗暗籲了口氣跟她講：“你別沖柚柚喊，你打電話來時柚柚要接，是我攔著了，她說要喊你過來我們三個一起逛街，是我不想，你心情不好我不想大周末的小心翼翼照顧你的心情。”
李菁菁替陶柚說話，陳晶晶更覺著自己被孤立，心裏羞憤！
“是啊，你們都是名牌大學生，我沒考好上了個垃圾學校不配和你們做朋友，那就別處了！”陳晶晶沖陶柚喊，扭頭就走，陶柚急忙追出去，在大門口拉住她。
“晶晶，你別這樣。”
“我怎麽了？”
陳晶晶甩開她的手，氣憤地喊：“你什麽意思，你也怪我，明明是你們太過分了，你們排擠我，你們出來玩都不叫我，我打電話你們還合夥騙我。”
“菁菁不是和你吵架了嘛，她還沒有消氣，所以才不叫你來的嘛。”
陶柚努力說和，不過她一向情商低，不會勸人，果然陳晶晶聽了只覺著她虛偽，連連冷笑講：“那你為什麽和她出來玩不找我？你一個省狀元，我一個專科生配不上你吧。”
“你總是這樣！”
陶柚心裏委屈，她也生氣了：“你上專科是你自己的選擇，沒人看不起你，是你自己一直自怨自艾弄得大家都不開心！”
陳晶晶眼圈通紅，眼淚一下湧出來，陶柚的話深深刺傷了她，是啊，她現在多餘了，陶柚和李菁菁都前途光明，只有她看不到未來。
陳晶晶心裏痛苦，扭頭流著眼淚走了，陶柚追了她幾步，又停下了腳步，心裏惶惶，她後悔死了，她不該說這麽重的話，晶晶本來就難過。
回到面店，李菁菁已經吃完了一碗面，正在吃燒餅，她一點都不在意跟陳晶晶吵架的事，陶柚垂頭喪氣，坐在桌前一口面都吃不下了。
“她又陰陽怪氣兇你了？”
李菁菁問，陶柚撇嘴，心裏難受：“我跟她發脾氣了，我說話太重了，把她氣走了。”
李菁菁倒了杯茶給她，安慰她：“行了，當初她高考沒考好，我們不是天天陪著她流眼淚，我們幫她研究報哪個學校，比對自己還上心，結果呢，她不聽啊，我們盡力了，我們又不欠她的。”
“……”
陶柚盯著面，忽然拿起筷子埋頭吃面，再不吃面就坨了，20塊錢一碗呢，她吃完了再想晶晶。
李菁菁看著陶柚忍不住笑，替她裝了一小碟榨菜，陶柚就這點好，她很樂觀，你跟她在一起就會覺著輕松充滿陽光。
吃了面，陶柚打電話給陳晶晶，陳晶晶不接她電話，陶柚站在拉面門口嘆氣，跟李菁菁去逛街了，她今天計劃好要買衣服的。
晚上，陶柚拎著幾個袋子回到宿舍，都快10月了，晚上有點涼了，宿舍門口有個小花園，圍了一圈長椅，陶柚沒進宿舍，她把東西放在椅子上，坐下給陳晶晶發微信：我們聊聊吧。
她下一午又給晶晶打電話，又發微信，晶晶一直都沒有理她。
陶柚覺著她下午的話說得太重了，她做錯了，她想跟陳晶晶道歉。手機忽然響了，陶柚激動的擡手，一看不是陳晶晶，是程牧，她喪氣地接通電話：“餵……”
“怎麽了？”
程牧立刻便聽出她心情不好。
陶柚嘴一撇，忽然一陣委屈湧上心頭：“心情不好。”
“程牧，快點走了！一會籃球場讓人占了！”石理洋喊他，宿舍人都在等她。
程牧手拿開手機講：“我有點事不去了，你們找隔壁宿舍的人替一下。”
“隔壁那爛技術找他們我們不是等著輸麽，你個坑貨！”石理洋笑罵。
……
程牧騎著自行車去了陶柚宿舍，遠遠的就看到陶柚一個人坐在長椅上發呆，他放好車，拎下肩上的背包走過去。
“怎麽了，出什麽事了？”
程牧站在她面前問，陶柚手捧著手機，忽然起身撲到他懷裏，程牧楞了一下，擡手摟著她，溫柔地問：“跟我說說，跟舍友吵架了？”
陶柚搖頭，看到他，她不知道怎麽的委屈就壓不住。
“跟晶晶吵架了，我今天說話太過分了，她不理我了，我打了一天電話她都不接。”陶柚撇嘴撇嘴，吸了吸鼻子，哽咽了。
“嗯。”
程牧摸摸她的小腦袋，循循問：“為什麽吵架？她又朝你發火了是不是？”
“……”
陶柚坐下來，把今天的事一五一十跟他說了。
程牧眾包裏取了紙巾給她，又取出一盒米雪淇的蛋糕給她，陶柚聞到蛋糕香甜的味道，眼睛頓時一亮：“草莓的。”
“嗯。”
程牧幫她打開。
“你為什麽有蛋糕？”陶柚轉著眼珠子裝作不經意地問，哼，是不是哪個女生送給他的？他又到處釋放他的爛魅力了嗎？
“周楊去市裏，我讓他幫我帶的。”
特意讓周楊幫他帶的，晚上要送給她吃的，程牧看她吃得滿足的樣子，忍不住笑：“好吃嗎？”
“嗯，好吃。”
陶柚吃著蛋糕傻笑，煩惱頓時少了80%，她問程牧：“你說，我今天說的話是不是太過分了？”
“不過分，就是實話不好聽，這件事不是你的錯，是她的問題。”
“那怎麽辦？她現在都不理我了。”
“你別總是打電話給她，錯不在你，別這麽低姿態，你們先冷靜幾天再說吧，只是一個朋友，別弄得天塌了似的。”
程牧看到她嘴角沾了奶油，抽了紙巾給她，陶柚茫然地看他，程牧無奈地笑，捏著紙巾頃身過去給她擦嘴角的奶油，他貼得近，陶柚能聞到他身上清爽的味道，他跟別的男生不一樣，別的男生身上總有一股汗臭味，體味重，他身上一直都是清清爽爽的，程牧的呼吸輕淡地拂在她唇間，陶柚的臉，慢慢地發熱變燙，眼珠子倏地躲開不敢再看他，心撲騰跳！
“……”
程牧盯著她，拇指輕輕壓著她的唇角，清透的眼神，慢慢的變得熾熱，他一點一點湊近。
陶柚臉紅透了，忽然大喊：“哎，你看，我媽來了——”
程牧一楞，急忙松開手坐直了身體，他扭頭：“阿姨，您怎麽來——”
陶柚從椅子上跳起來東西都不要了，扭頭就跑，跟後頭有狗追她一樣！
程牧回頭一看，身後哪有人！程牧再回頭，陶柚都跑到宿舍門口了，他憋不住笑，沖她喊：“你東西不要了？”
“不要了都送你了裙子你拿去穿吧！”陶柚大吼一聲竄進了宿舍。
程牧：“……”
他扒拉了下她的東西，幾條裙子，還有，內衣……
程牧耳上滾燙，輕輕罵一句：“豬。”
他心裏卻有些激動不能平靜，她剛才，是害羞了吧，這只豬終於開竅了麽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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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年再來軍訓，就不是這個教官了，坐在大巴裏，陶柚有些傷感地想，青春留念，結果就真的只剩下留念了。
回到學校就正式開學上課了，大學生活正式步入正軌了，陶柚很快進入學習狀態。
周六李菁菁打電話給陶柚，約她見面，兩人在蘭州拉面館見面。
見了面，陶柚都沒敢認人！
李菁菁紮著馬尾，黑得像塊炭，陶柚半天才找回聲音：“你怎麽黑成這樣了！”
“別提了，我這完全是為了班裏的同學犧牲了自己，黑得偉大。”
李菁菁叫了大碗的拉面，撈起來就往嘴裏塞，一塞一大口：“我是班長啊，班長就得服務班級啊，班裏大事小事全找我，我天天忙得腳不沾地，開始我還抹兩天防曬霜，後來實在是累得懶得抹了，就這樣了，結果我就黑成這樣了。”
“我這樣暫時是沒法追班長了，我怕把他嚇跑了。”李菁菁苦著臉說。
陶柚吃著面急忙講：“你放心吧，我幫你看著呢，班長要是有外遇你就塗點粉，一樣追嘛。”
“我怎麽能弄虛作假呢，我要用真愛感化班長。”李菁菁義正辭嚴，手下卻點著手機唰唰唰網購了一堆粉餅，內心：柚柚說得太對了，我怎麽就沒想到呢，果然愛情使人降智！
“菁菁，程牧知道你喜歡班長了，不是我說的，當然了，我說漏了嘴，不過沒說是你，他自己猜出來了。”陶柚心裏有點愧疚。
李菁菁擺擺手，哈哈笑：“沒事，程牧知道正好，他跟班長一宿舍，正好幫我留意班長的愛情生活，比你還方便。”
陶柚嘿嘿笑，菁菁不生氣她心裏就安心了。
“菁菁。”
陶柚用筷子卷著面條，臉微微發紅，她小聲問：“程牧說他喜歡我，你覺著是不是真的？”
“……”
李菁菁挑著面，面上的牛肉啪掉回碗裏，她激動的眼底放光：“當然是真的啊！天吶，所有人都知道他喜歡你好不好？”
這笨蛋終於開竅了嗎？
陶柚臉更紅了，心跳得急促，她急忙埋頭吃面掩飾，嘴裏嘀咕：“我怎麽不覺著啊……”
陶柚手機響了，她拿起來看，跟李菁菁講：“是晶晶打來的，我喊她一起吧，我們一會一起逛街。”
李菁菁急忙奪走她的手機，翻了個白眼：“別，我這累死累活的好容易有個周末，我可不想看她的臉色。”
李菁菁跟陳晶晶上次吵架，大半個月了到現在還沒有和好，兩人誰也不理誰。
“那好吧。”
陶柚放下手機，她明天找晶晶好了。
李菁菁剛又吃了口面，也接到了陳晶晶的電話，她笑，沖陶柚豎食指噓了一聲：“陳晶晶打來的，別說話，要讓她知道我們兩個見面沒找她，她那小心眼又要生氣了。”
陶柚也怕陳晶晶多想，急忙點頭閉了嘴。
李菁菁接了電話。
“餵？”
“你在哪？”
陳晶晶在電話裏問。
李菁菁笑嘻嘻：“我在學校食堂呢，你有事嗎？”
陳晶晶頓了一下問：“你一個人嗎？”
李菁菁面不改色：“當然了，不然還能有誰？”
陳晶晶直接掛了電話，李菁菁挑了下眉，心想真是有病，成天跟全世界都欠她似的。
拉面店的門忽然開了，陳晶晶從外頭走進來，沈著臉走過來，李菁菁先看到她，李菁菁有些慌了：“晶晶。”
陶柚急忙扭頭，露出笑臉：“晶晶，你也來了，趕緊坐啊。”
她情商一直未加點，還沒有轉過彎來。
陳晶晶眼圈發紅，心裏憤怒難堪，她不理李菁菁，只沖陶柚發火：“你們偷偷見面不叫我，還騙我！你們什麽意思，要是覺著我現在不配當你們的朋友，你們就直說！”
幹什麽這麽羞辱她，李菁菁打電話騙她說一個人，臉上還帶笑，她們就是在排擠她！
李菁菁就知道她會多想，暗暗籲了口氣跟她講：“你別沖柚柚喊，你打電話來時柚柚要接，是我攔著了，她說要喊你過來我們三個一起逛街，是我不想，你心情不好我不想大周末的小心翼翼照顧你的心情。”
李菁菁替陶柚說話，陳晶晶更覺著自己被孤立，心裏羞憤！
“是啊，你們都是名牌大學生，我沒考好上了個垃圾學校不配和你們做朋友，那就別處了！”陳晶晶沖陶柚喊，扭頭就走，陶柚急忙追出去，在大門口拉住她。
“晶晶，你別這樣。”
“我怎麽了？”
陳晶晶甩開她的手，氣憤地喊：“你什麽意思，你也怪我，明明是你們太過分了，你們排擠我，你們出來玩都不叫我，我打電話你們還合夥騙我。”
“菁菁不是和你吵架了嘛，她還沒有消氣，所以才不叫你來的嘛。”
陶柚努力說和，不過她一向情商低，不會勸人，果然陳晶晶聽了只覺著她虛偽，連連冷笑講：“那你為什麽和她出來玩不找我？你一個省狀元，我一個專科生配不上你吧。”
“你總是這樣！”
陶柚心裏委屈，她也生氣了：“你上專科是你自己的選擇，沒人看不起你，是你自己一直自怨自艾弄得大家都不開心！”
陳晶晶眼圈通紅，眼淚一下湧出來，陶柚的話深深刺傷了她，是啊，她現在多餘了，陶柚和李菁菁都前途光明，只有她看不到未來。
陳晶晶心裏痛苦，扭頭流著眼淚走了，陶柚追了她幾步，又停下了腳步，心裏惶惶，她後悔死了，她不該說這麽重的話，晶晶本來就難過。
回到面店，李菁菁已經吃完了一碗面，正在吃燒餅，她一點都不在意跟陳晶晶吵架的事，陶柚垂頭喪氣，坐在桌前一口面都吃不下了。
“她又陰陽怪氣兇你了？”
李菁菁問，陶柚撇嘴，心裏難受：“我跟她發脾氣了，我說話太重了，把她氣走了。”
李菁菁倒了杯茶給她，安慰她：“行了，當初她高考沒考好，我們不是天天陪著她流眼淚，我們幫她研究報哪個學校，比對自己還上心，結果呢，她不聽啊，我們盡力了，我們又不欠她的。”
“……”
陶柚盯著面，忽然拿起筷子埋頭吃面，再不吃面就坨了，20塊錢一碗呢，她吃完了再想晶晶。
李菁菁看著陶柚忍不住笑，替她裝了一小碟榨菜，陶柚就這點好，她很樂觀，你跟她在一起就會覺著輕松充滿陽光。
吃了面，陶柚打電話給陳晶晶，陳晶晶不接她電話，陶柚站在拉面門口嘆氣，跟李菁菁去逛街了，她今天計劃好要買衣服的。
晚上，陶柚拎著幾個袋子回到宿舍，都快10月了，晚上有點涼了，宿舍門口有個小花園，圍了一圈長椅，陶柚沒進宿舍，她把東西放在椅子上，坐下給陳晶晶發微信：我們聊聊吧。
她下一午又給晶晶打電話，又發微信，晶晶一直都沒有理她。
陶柚覺著她下午的話說得太重了，她做錯了，她想跟陳晶晶道歉。手機忽然響了，陶柚激動的擡手，一看不是陳晶晶，是程牧，她喪氣地接通電話：“餵……”
“怎麽了？”
程牧立刻便聽出她心情不好。
陶柚嘴一撇，忽然一陣委屈湧上心頭：“心情不好。”
“程牧，快點走了！一會籃球場讓人占了！”石理洋喊他，宿舍人都在等她。
程牧手拿開手機講：“我有點事不去了，你們找隔壁宿舍的人替一下。”
“隔壁那爛技術找他們我們不是等著輸麽，你個坑貨！”石理洋笑罵。
……
程牧騎著自行車去了陶柚宿舍，遠遠的就看到陶柚一個人坐在長椅上發呆，他放好車，拎下肩上的背包走過去。
“怎麽了，出什麽事了？”
程牧站在她面前問，陶柚手捧著手機，忽然起身撲到他懷裏，程牧楞了一下，擡手摟著她，溫柔地問：“跟我說說，跟舍友吵架了？”
陶柚搖頭，看到他，她不知道怎麽的委屈就壓不住。
“跟晶晶吵架了，我今天說話太過分了，她不理我了，我打了一天電話她都不接。”陶柚撇嘴撇嘴，吸了吸鼻子，哽咽了。
“嗯。”
程牧摸摸她的小腦袋，循循問：“為什麽吵架？她又朝你發火了是不是？”
“……”
陶柚坐下來，把今天的事一五一十跟他說了。
程牧眾包裏取了紙巾給她，又取出一盒米雪淇的蛋糕給她，陶柚聞到蛋糕香甜的味道，眼睛頓時一亮：“草莓的。”
“嗯。”
程牧幫她打開。
“你為什麽有蛋糕？”陶柚轉著眼珠子裝作不經意地問，哼，是不是哪個女生送給他的？他又到處釋放他的爛魅力了嗎？
“周楊去市裏，我讓他幫我帶的。”
特意讓周楊幫他帶的，晚上要送給她吃的，程牧看她吃得滿足的樣子，忍不住笑：“好吃嗎？”
“嗯，好吃。”
陶柚吃著蛋糕傻笑，煩惱頓時少了80%，她問程牧：“你說，我今天說的話是不是太過分了？”
“不過分，就是實話不好聽，這件事不是你的錯，是她的問題。”
“那怎麽辦？她現在都不理我了。”
“你別總是打電話給她，錯不在你，別這麽低姿態，你們先冷靜幾天再說吧，只是一個朋友，別弄得天塌了似的。”
程牧看到她嘴角沾了奶油，抽了紙巾給她，陶柚茫然地看他，程牧無奈地笑，捏著紙巾頃身過去給她擦嘴角的奶油，他貼得近，陶柚能聞到他身上清爽的味道，他跟別的男生不一樣，別的男生身上總有一股汗臭味，體味重，他身上一直都是清清爽爽的，程牧的呼吸輕淡地拂在她唇間，陶柚的臉，慢慢地發熱變燙，眼珠子倏地躲開不敢再看他，心撲騰跳！
“……”
程牧盯著她，拇指輕輕壓著她的唇角，清透的眼神，慢慢的變得熾熱，他一點一點湊近。
陶柚臉紅透了，忽然大喊：“哎，你看，我媽來了——”
程牧一楞，急忙松開手坐直了身體，他扭頭：“阿姨，您怎麽來——”
陶柚從椅子上跳起來東西都不要了，扭頭就跑，跟後頭有狗追她一樣！
程牧回頭一看，身後哪有人！程牧再回頭，陶柚都跑到宿舍門口了，他憋不住笑，沖她喊：“你東西不要了？”
“不要了都送你了裙子你拿去穿吧！”陶柚大吼一聲竄進了宿舍。
程牧：“……”
他扒拉了下她的東西，幾條裙子，還有，內衣……
程牧耳上滾燙，輕輕罵一句：“豬。”
他心裏卻有些激動不能平靜，她剛才，是害羞了吧，這只豬終於開竅了麽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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